Our Story |
雷丘 |
1.
可以從喀答答靈活快速的敲打聲中聽出,此時敲著鍵盤的人,情緒相當急躁。
至於原因為何,除了他本人以外,恐怕沒人能夠知道。若有人出於好奇而詢問,他會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不耐煩的嘖聲回答著:「啥,我的事情只要我知道就好,沒有必要回應吧。」
如此,藉由這樣的答腔方式來避開其他人的追問,強制終止了話題。
因此,沒有人能明白,此刻的伏見猿比古究竟是想到了什麼,抑或是今天對他而言是否有什麼重要的意義,這些解答在本人未親口說明前,其他人僅能靠著揣測來抒發那股隨之增加的好奇心。
儘管明白。
仍有人毫不死心的想要獲得答案,因此,演變成現在這個狀況,副長淡島世理環抱著胸,由上而下望著不斷地發出嘖嘖聲,臉色極差的伏見。
「伏見,停止你手邊的動作。」淡島和往日一樣,態度冰冷地像極女王,那也是她之所以能夠得到Scepter4副長一職、及「冰山女王」稱號的緣由,因為她那不苟言笑的態度及作為室長副手處事的俐落,獲得多數隊員的信賴,因此,在她這一道命令之下,伏見立刻停止動作。
但卻像個不服氣的孩子,將不滿完整的表露於臉上。
「副長,您不也看見,我正處理這些急件,忙得連離開座位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阿?」從電腦螢幕轉移開視線,伏見不悅地蹙起眉頭。雖然話中帶有敬語,但說話態度理直氣壯絲毫沒半點敬意。
「若真是忙得昏頭,我倒還能接受你的失誤──伏見,你真該仔細看看電腦文件上打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淡島冷漠地看著伏見的桌上型電腦螢幕,那團密密麻麻前言不搭後語的文字,讓人一看便知,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工作上。
心神早已不知飄到何處去溜達了。
「怎麼可能?」在淡島的提醒下,伏見急忙轉回螢幕前,回過神來,才發現電腦上打的全是英文開頭M的東西,「明明剛才不是這樣 … …」
口中雖辯稱著自己並未有失神或無心於工作的舉止,但在Scepter4所有人眼中卻十分明白,伏見猿比古確實困擾著某些事情,導致他恍神沒發現自己打的都是些與急件毫不相干的內容。
「總之我不管,伏見,不管是重要還是不重要的理由,你現在想什麼,我不想知道,你現在給我出去讓腦袋清醒點,再回來工作。」淡島語氣嚴肅,並用那雙冷冰冰地眼睛瞪了伏見一眼,不給他任何說明原因的機會,直接將他趕出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人。
做事風格十分果斷,有時候會表現得像是個沒有感情線路的機器人。
■
「啊。」被丟出Scepter4總部的鐵門外,伏見猿比古輕拍著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突然嘆了口氣。
他理了理有些亂掉的頭髮,輕推著眼鏡恢復成平日毫無幹勁的表情,背對著總部往前方看過去。
他好似看到某個熟悉的人影忽然從眼前一閃而逝,就像某個曾帶給過去沒有溫度、情感的他──溫暖的傢伙。
「… …今天是和美咲初次見面的紀念日。」
可以從喀答答靈活快速的敲打聲中聽出,此時敲著鍵盤的人,情緒相當急躁。
至於原因為何,除了他本人以外,恐怕沒人能夠知道。若有人出於好奇而詢問,他會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不耐煩的嘖聲回答著:「啥,我的事情只要我知道就好,沒有必要回應吧。」
如此,藉由這樣的答腔方式來避開其他人的追問,強制終止了話題。
因此,沒有人能明白,此刻的伏見猿比古究竟是想到了什麼,抑或是今天對他而言是否有什麼重要的意義,這些解答在本人未親口說明前,其他人僅能靠著揣測來抒發那股隨之增加的好奇心。
儘管明白。
仍有人毫不死心的想要獲得答案,因此,演變成現在這個狀況,副長淡島世理環抱著胸,由上而下望著不斷地發出嘖嘖聲,臉色極差的伏見。
「伏見,停止你手邊的動作。」淡島和往日一樣,態度冰冷地像極女王,那也是她之所以能夠得到Scepter4副長一職、及「冰山女王」稱號的緣由,因為她那不苟言笑的態度及作為室長副手處事的俐落,獲得多數隊員的信賴,因此,在她這一道命令之下,伏見立刻停止動作。
但卻像個不服氣的孩子,將不滿完整的表露於臉上。
「副長,您不也看見,我正處理這些急件,忙得連離開座位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阿?」從電腦螢幕轉移開視線,伏見不悅地蹙起眉頭。雖然話中帶有敬語,但說話態度理直氣壯絲毫沒半點敬意。
「若真是忙得昏頭,我倒還能接受你的失誤──伏見,你真該仔細看看電腦文件上打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淡島冷漠地看著伏見的桌上型電腦螢幕,那團密密麻麻前言不搭後語的文字,讓人一看便知,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工作上。
心神早已不知飄到何處去溜達了。
「怎麼可能?」在淡島的提醒下,伏見急忙轉回螢幕前,回過神來,才發現電腦上打的全是英文開頭M的東西,「明明剛才不是這樣 … …」
口中雖辯稱著自己並未有失神或無心於工作的舉止,但在Scepter4所有人眼中卻十分明白,伏見猿比古確實困擾著某些事情,導致他恍神沒發現自己打的都是些與急件毫不相干的內容。
「總之我不管,伏見,不管是重要還是不重要的理由,你現在想什麼,我不想知道,你現在給我出去讓腦袋清醒點,再回來工作。」淡島語氣嚴肅,並用那雙冷冰冰地眼睛瞪了伏見一眼,不給他任何說明原因的機會,直接將他趕出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人。
做事風格十分果斷,有時候會表現得像是個沒有感情線路的機器人。
■
「啊。」被丟出Scepter4總部的鐵門外,伏見猿比古輕拍著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突然嘆了口氣。
他理了理有些亂掉的頭髮,輕推著眼鏡恢復成平日毫無幹勁的表情,背對著總部往前方看過去。
他好似看到某個熟悉的人影忽然從眼前一閃而逝,就像某個曾帶給過去沒有溫度、情感的他──溫暖的傢伙。
「… …今天是和美咲初次見面的紀念日。」
アンサー Answer |
樂依 |
0X.
不投入盛大煙火表演,沒有危險但也不燦爛。
或許真的得像點燃的煙花般,毫無顧忌地直沖而上,在那片閃爍著無數星星的夜空中,絢麗綻放。
而這一切將成為那個人眼中最美的一幅景色,久久無法忘懷。
八田看著隔壁的人,忽然覺得當時候那股傻氣、那股衝動竄上心頭時實在是恰到好處。
如果沒有當初,就不會有現在的兩個人。
隱瞞在各種困窘、不安及彷徨的心情之內,那個兩個人都不夠勇敢去開口說出的答案,但答案似乎也即將呼之欲出。
明明都一同走過那段見到面只是惡言相向的過去,難道我們還要再因為相同的事情重蹈覆轍嗎?一直以為是無解的申論題,你跟我一樣想到該怎麼回答這題目了嗎?
猿比古—--
01.
「喂,猿比古。你今天幾點收工?」
伏見順勢掃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鐘,上頭顯示著下午四點四十八分,「⋯⋯五點多吧,如果沒有被耽誤到的話。」
果斷無視那還堆積在自己辦公桌上需要被批閱的公文,伏見打算時間到就先行下班。反正批閱這幾宗也不急於一時,但該吃的飯仍然要吃,況且約自己吃飯的人地位特殊,機會成本算一下也知道選擇哪一個。
「那晚上呢?外面吃?」
「隨便。」
「好,那去吃 ⋯⋯啊,是是!兩碗醬油拉麵馬上來! ⋯⋯」
電話的另一頭有些吵鬧,但伏見聽得出播電話過來的八田目前人也還在上班。
「上班偷懶?」
「嘖,誰像你啊臭猴子。」八田的聲音又遠離了一些,不曉得講了些什麼,才又回頭繼續說著:「那不然在車站的噴水池等好了,晚點見⋯⋯是,來了來了 ⋯⋯」
另外一頭的電話立即斷了線,伏見也隨即放下手機,將電腦中的文件一一存檔,接著緩慢收拾他凌亂的辦公桌。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兩個人開始較多頻繁的互動,無論是上班之前誰先醒來做早餐,還是午餐誰要送誰便當,或者現在,打電話詢問彼此晚上要開伙自理還是公休一天去外頭解決。
話說對方敢在這種吃晚飯的人潮開始聚集的時段打過來,會不會影響到他工作品質 ⋯⋯這不在伏見的考量範圍之內。
對方都敢打,何需替他操心?
伏見不會承認這通電話打來讓他心情愉快了些,連嘴角不經意地上揚被對桌的秋山看到也沒有任何反應。
不投入盛大煙火表演,沒有危險但也不燦爛。
或許真的得像點燃的煙花般,毫無顧忌地直沖而上,在那片閃爍著無數星星的夜空中,絢麗綻放。
而這一切將成為那個人眼中最美的一幅景色,久久無法忘懷。
八田看著隔壁的人,忽然覺得當時候那股傻氣、那股衝動竄上心頭時實在是恰到好處。
如果沒有當初,就不會有現在的兩個人。
隱瞞在各種困窘、不安及彷徨的心情之內,那個兩個人都不夠勇敢去開口說出的答案,但答案似乎也即將呼之欲出。
明明都一同走過那段見到面只是惡言相向的過去,難道我們還要再因為相同的事情重蹈覆轍嗎?一直以為是無解的申論題,你跟我一樣想到該怎麼回答這題目了嗎?
猿比古—--
01.
「喂,猿比古。你今天幾點收工?」
伏見順勢掃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鐘,上頭顯示著下午四點四十八分,「⋯⋯五點多吧,如果沒有被耽誤到的話。」
果斷無視那還堆積在自己辦公桌上需要被批閱的公文,伏見打算時間到就先行下班。反正批閱這幾宗也不急於一時,但該吃的飯仍然要吃,況且約自己吃飯的人地位特殊,機會成本算一下也知道選擇哪一個。
「那晚上呢?外面吃?」
「隨便。」
「好,那去吃 ⋯⋯啊,是是!兩碗醬油拉麵馬上來! ⋯⋯」
電話的另一頭有些吵鬧,但伏見聽得出播電話過來的八田目前人也還在上班。
「上班偷懶?」
「嘖,誰像你啊臭猴子。」八田的聲音又遠離了一些,不曉得講了些什麼,才又回頭繼續說著:「那不然在車站的噴水池等好了,晚點見⋯⋯是,來了來了 ⋯⋯」
另外一頭的電話立即斷了線,伏見也隨即放下手機,將電腦中的文件一一存檔,接著緩慢收拾他凌亂的辦公桌。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兩個人開始較多頻繁的互動,無論是上班之前誰先醒來做早餐,還是午餐誰要送誰便當,或者現在,打電話詢問彼此晚上要開伙自理還是公休一天去外頭解決。
話說對方敢在這種吃晚飯的人潮開始聚集的時段打過來,會不會影響到他工作品質 ⋯⋯這不在伏見的考量範圍之內。
對方都敢打,何需替他操心?
伏見不會承認這通電話打來讓他心情愉快了些,連嘴角不經意地上揚被對桌的秋山看到也沒有任何反應。
街道 |
柳爺子 |
天空被撒了一身墨,在有光害的城市裡,星星零星的出現。
猿比古看了看手錶,十二點零八分,不知不覺已經這個時間了。
收拾完桌上的東西,走出Scepter 4到街上透透氣。加班到深夜時他總會這麼做。
即使離開工作崗位,街上的空氣依然令他窒息。
琳瑯滿目的招牌、五光十色的街燈,在他眼裡顯得不真實。
那有什麼是真實的呢?
──八田美咲。
腦海突然浮現這個熟悉的名字。
越想忘掉,記得越清楚的名字。
他蹙眉,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回憶抹去?
撓了撓鎖骨上看不清楚的印記,駐足在居酒屋前,災難就這麼發生了──
猿比古原先不想理會的,但眼前的人令他無法置之不理。
滑板上的人衝出居酒屋,輾了準備吃霸王餐逃跑的客人的臉,客人踉蹌地後退好幾步,撞上後方的猿比古跌倒在地。
猿比古皺眉,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客人,默想今日真是不走運,他起身拍拍灰塵,正準備離去的身體頓時僵住。
「想吃霸王餐還早得很呢!乖乖給我付錢來!」前面的人 兒得意的說道。定睛看到眼前有個熟悉的人,他愣了會 兒,咬牙切齒的,「……混帳猴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嘖。」猿比偏頭,久未聽到的「混帳猴子」,只有眼前 這位中學同學──八田美咲會這麼叫他而已。
都忘了這傢伙在這裡工作……上次很無聊的忘年會室長就挑 這間……
本想趁機逗逗美咲,但看旁邊圍觀的人不少,而那位霸王 餐客人還打電話叫幫手,若是繼續待在這裡,事情會演變得更麻煩。
「滑板帶著。」猿比古說完,一把拉住美咲的手往市區跑 去。
「喂、你到底想幹嘛臭猴子?回答我啊喂!」
平靜的夜晚,被八田美咲給打碎了。
■
兩人飛快的逃離現場,猿比古將美咲拉進一條小巷裡,朝 外探頭看看是否有追兵。
確定安全後他才鬆了口氣,同時發現自己正牽著美咲的 手,對方毫無自覺。
「呼──呼──呼──」美咲喘了幾口氣,平時幾乎以滑板代 步,很久沒有像這樣跑那麼遠了。
猿比古鬆手,淡淡地說了句話:「看來安全了……可能要繞 遠路回去了。」
「為什麼要逃?就算不逃走,我也不會輸給那傢伙的!」 美咲忿忿地說。
猿比古瞥了他一眼,聳了聳肩,「就算你能以一擋百,那 又怎樣?比起打架,你應該要好好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工 作吧。」
「所以……你是在幫我?」
「哼,幫你?別開玩笑了。」見對方愣愣地看著自己,猿 比古繼續說:「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切。」看猿比古一派輕鬆的臉,讓美咲大為光火,「我 要回去工作了!」
猿比古冷笑著,「哼,現在回去應該沒工作了,你現在回 去只會被一群人圍毆而已。」
「別擺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他看著坐在地上的猿比 古罵道,「你不會整個晚上都打算待在這吧?」
「等一下就叫計程車回去,你要先回去就自己回去吧。」
「哼,誰說要現在回去的?我要跟你坐計程車回去。」美 咲哼出一口氣後,跟著坐下。
由於太過安靜,美咲受不了安靜的氣氛,便主動開話題, 但一開口便是找碴。
「混蛋公務員別坐我旁邊!」
「是我先坐下的,小混混去別邊坐。」
「混帳!吠舞羅才不是小混混——哼,說起來你也曾經當 過一陣子的小混混不是嗎?」
「嘖,別把我跟你們混為一談。」
「你們公務員又多高尚了?」美咲硬是將猿比古丟過來的 話堵了回去。
「至少比流氓正直多了。」
「切!正直個頭!」
一見面便是吵翻天,中學時候的玩笑話,現在都成了吵架的內容。唯有這樣,美咲才覺得他有和猿比古互動到。
沒有猿比古在吠舞羅的日子說不上開心,但不寂寞。為了生計,美咲找了份工作。好不容易找到居酒屋內場的工作,卻因為用火不慎差點釀成火災,店長緊急將他調到外場工作。草薙還笑著說,沒有被革職就該偷笑了。
為了讓自己能更加獨立,他在外租了一間套房,生活還算過得去。
反觀猿比古,不僅當上公務員,就連住宿也是青組提供,兩人的生活型態完全大相逕庭。
加上猿比古背叛的關係,兩人開始漸行漸遠。或許偶爾會回頭看看對方,但從未四目相交。
吵到累了,美咲索性拿出MP4來聽。
聲音很大,傳到猿比古耳裡。他思忖著Misaki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音樂開那麼大聲。
旋律他還記得,那是中學兩人常聽的歌曲。
倘若歲月往返之時 |
千夜千洋 |
如果說,我的至今都是與你的過往所建造而成,而這個與你所有共同的曾經,倘若某天從記憶深處遺失了,甚至是被徹底清除再無痕跡,那麼,或許你就能夠不必再背負著不斷追逐糾纏著的我,那時候的你,會不會比此時更能恣意遨遊在這個雖然無趣卻不須再與我交集的世界上呢,Misaki?
「八田美咲?」青幽色的眼眸望著對方口中吐露出的名字,在思索片刻之後,伏見猿比古垂下眼並毫不猶豫地拋出回應,「我不認識。」
短短四字的答覆,像四把伏見猿比古慣用的匕刃,每把都緊緊地刺在八田美咲的胸口上,即便曾經考量過各種後遺症的可能,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後遺症是被遺忘,緊握著因震驚而不住微顫的手。
「欸、臭猴子,你少在那邊開玩笑了!你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把過去做過的事情當作沒發生過嗎?」試圖拆穿伏見猿比古玩笑偽裝的八田美咲,聲音不自覺的激動了起來,甚至衝至伏見猿比古的面前拉扯著對方的衣領。
「嘖,我說你啊⋯⋯」伏見猿比古不耐煩的情緒表露無遺,大手一把揮去揪住領角的手,然而接續所說的話彷彿他壓抑許久的真心話,一口氣傾洩而出,「你可以安靜點嗎?從剛剛就一直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就算了,你那種口氣真是讓人不悅啊!說到底,我們是什麼關係?仇敵?債主?我欠了你什麼嗎?」
八田美咲呆愣半晌才回過神,不只是因為伏見猿比古不斷提出的疑問,還有那完全陌生的眼神和態度,他不發一語地盯著不再像從前那個,不斷追尋自身視線蹤跡的伏見猿比古,指尖深陷入掌心之內,灼熱的痛楚剎那間染上眼眶,猶如渴望著能將過往倒轉挽回那般。
三個月,久違重逢的對話,狠狠地摑了他一巴掌,滿腹反駁的言語卻連半個字都開不了口,他揚起嘴角的苦澀,心底浮上自語的聲音,給了此刻窘境一個恰似完美的解釋。
這是,我的報應。
※ ※ ※
三個月前,八田美咲在打工的路上意外地碰到了伏見猿比古,當時青組正在捉拿橫行已久的炸彈客,儘管已封住半徑三公里的街道,但不慎睡晚的八田美咲只顧著急切地溜著滑板前往工作之處,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而闖入其中。
正在執勤的伏見猿比古,老遠就發現那個熟悉不已的身影,就在他準備上前將八田美咲驅離這極危險的情況之時,只見從不知名處被拋出的炸彈朝向八田美咲的位置扔去,於是他想也不想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奔至八田美咲的面前,大手使勁地將一臉錯愕的對方推開,然後下一刻,爆炸的威力把伏見猿比古彈飛至遠處,接著八田美咲只能任由聲音仿若靜止的畫面奔跑,望著青組的人、救護人員不斷湧至奄奄一息的伏見猿比古身邊,他卻像腳底被樹根纏繞著無法動彈。
伏見猿比古就這樣躺在醫院昏迷整整三個月。
三個月裡,八田美咲見不著伏見猿比古一面,就連關於伏見猿比古詳細的病情,都像是被下了封口而無法得知,每當他來到青組的大門口試圖詢問,就會立刻被以『不清楚、無法透露』這樣的話回絕,八田美咲性子被一次次地消耗殆盡。
就在他意圖惹事好闖入青組一探究竟的時候,卻收到了青組傳來的話──「伏見君已經清醒了,請您過來一趟。」